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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姜】我做卧底那些年(完结章)

●dbq我好喜欢抓师兄做反派

●我不是故意拖到现在的阿大过年的手机坏了修手机的又不上班我码的字都丢了

●彩蛋没有阿黄出场但是姬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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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再次来到化工厂,姬珷穿了身军绿色的短款外套,厚实雪白的毛领代替了围巾,也给他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形象添了一丝聊胜于无的生气。

 

军靴悄无声息地踏过荒芜的院落,姬珷在敞开的大门前停下。此时正值黄昏,不同于他们上次来的清晨,橘红色的阳光从大敞的铁门照进去,将漆黑的建筑内部生生割裂出一块暖色的区域,橘红色的储存仓、橘红色的铁栅栏、橘红色的运输管道......静默地伫立在面前,一路延伸至上方浓稠的黑暗。姬珷在机器前驻足,他的影子便被拉长投在机器上,姬珷转身踏上一侧的金属楼梯,他的影子便与他一起,融进漫无边际的冷夜。

 

整座建筑内部是环形构造,二楼走廊外一圈被金属栏杆围住。在这里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到矗立在一楼地面上的特制钢板仓,仓体是全封闭式,看不到任何焊接口的表面泛着暗沉的冷光,顶部延伸到了三层楼那么高,隐约可以看到上面或缠绕或链接着一些管道和线路,只不过现在都是一派沉寂。

 

上次来时的枪支残骸已经被人清理了,锈迹斑斑的地面上只留下无法除去的血迹。姬珷径直踩过漆黑的污渍,在走廊侧面的一扇铁门前停下脚步。

 

“吱呀——”一声,沉重的铁门被拉开。依旧是封闭式的房间,只不过一切布置都是后来翻新过的。墙面高处打了排气扇,橘红的阳光从扇叶的缝隙之中漏下来,将房间分割的泾渭分明。

 

云中子背对着他站在总控台前,仰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六台液晶屏幕。屏幕上播放着实时监控录像,分别对应化工厂从里到外的每个角落。

 

听见响动,云中子回过身来。他将手里的酒杯随意搁在控制台上,杯中透明的鸡尾酒轻轻晃荡,姬珷抬眼瞄了一眼。

 

Manhattan.

 

“你来了。”云中子靠在控制台上,抱臂朝他笑道。末了伸长脖子朝他身后看了看,“就你一个?”

 

“就我一个。”

 

云中子挑眉:“你放心留那几个老弱病残在家守着他?”

 

云中子来之前早在脑子里预想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并且为此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就在姬珷踏足这座化工厂的一瞬间,集装箱、电子塔、高层窗口、甚至是每一丛浓密的灌木后面,都有指向他的黑洞洞的枪口。

 

正因如此,他便断定姬珷也是如此,势必带了大批人马来与他抗衡。

 

“算了,反正你也知道了。”云中子摆摆手,“还是来谈谈我们的事。”

 

他手指敲敲胳膊,开始摆条件:“这桩案子归东区管,南港我就不跟你争。”

 

姬珷自进门起就站定在门边岿然不动,整个人隐在黑暗里。俩人之间隔了四万八丈远,云中子看不清他的神色。此时只听见他低沉的嗓音。

 

“销毁。”

 

此时他心里才算真的开始讶异。半晌沉默,云中子眯着眼缓缓咬牙:“......你跟我那师弟还真是像。”

 

“我半年之前就发现这帮蛀虫在这打洞了,本想着等养肥了一锅端,谁知被我那莽莽撞撞的师弟半路截了胡。”

 

“这小子长得就跟个狐狸似的,我的人抓了他那么久都逮不住他,我转了好几手才假意从你那订了几发破子弹,这才引他上钩。”

 

“本来以为借你的手制住他,跟你交涉会容易点儿。谁知道,”云中子故作无奈,“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师徒俩一样油盐不进。”

 

“我是不会销毁剩余du品的。”云中子眯着眼睛朝他冷冷地笑。他眯着眼的时候跟姜尚有几分相似,不过姜尚更加内敛,他从来不会让谈判对象看透自己正在想什么,而前者则带着一股上位者惯有的,尖锐的咄咄逼人的架势。

 

“你不会以为我接这案子是为了那几个渣滓吧?除了我师弟崩掉的那几个,剩下的也早被我使唤去截你的货了。”他向前缓缓走至光里,笑容却淬了毒一样冰冷,“姬珷,聪明点。这东西在你手里没用。”

 

话音未落,劲风忽至。云中子没想到姬珷会突然发难。仓促之间只来得及侧身后移。几根黑发飘落,他这才接着光看清楚姬珷的眼睛。金黄的瞳孔被橘红的残阳浸染成猩红,是他从未见过的疯狂的暴虐。

 

脑中警铃大作,云中子此时才惊觉今天的姬珷有哪里不一样。从方才进门,他就没有表现出一点想要和平谈判的意思,这回更是步步紧逼,大有一番要置他于死地的架势。

 

云中子接连接他几招,被他巨大的力道逼的步步后退。道上皆知小西伯侯跟人动手从来不使全力,因此鲜少有人见过火力全开的姬珷是什么样子。今天算是让云中子有幸见到,只不过挡了几招,他左手手臂已经几乎痛到失去知觉,整条胳膊触电一样从肩膀麻到手指尖。

 

后背抵上控制台,退无可退之间又是一拳忽至耳畔,云中子无法,间不容发之际左臂上前一送,“咯咯”两声,云中子左臂整个耷拉下来,破布一样挂在肩上,可就在同时枪声炸响,在不大的总控室里震颤着巨大的回响。

 

姬珷右肩顿时炸开个硕大的血窟窿,这个距离,子弹直接穿透整条胳膊,将他的衣服和血肉搅在一起。

 

可是姬珷就像是毫无痛觉,连动作都没有停顿一下,受伤的右手变掌为爪,直取云中子面门。

 

云中子仰头膝踢,危机之间撞歪了他的手臂。他以肘撑住身后控制台,想顺势搭个前桥翻上去,可是姬珷看出他意图,抬腿侧踢中他脱臼的肩膀。这一下力道用了十成十,云中子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肩胛骨碎裂的声音。

 

“姬珷你他妈发什么......”

 

脖颈一痛,紧接着“砰”一声闷响,云中子的后脑猛地撞上金属控制台。整座工厂的动力系统按钮被触发,随着刺眼的白炽灯骤然直射进眼睛,云中子的大脑“嗡”一声直接空白了两秒。

 

阴影笼罩,他像是被猛兽踩在爪下的猎物一般动弹不得。那种骇人的威慑太过可怕,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一切光亮,云中子看见那双原本鎏金的瞳孔也暗沉到赤红,如同笼罩猩红迷雾。

 

他埋伏在外的下属早该在听到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就破门而入了才对。云中子死死扒着姬珷越来越禁锢在他颈动脉上的手,另一只手臂艰难地举起枪瞄准他的胸口,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

 

姬珷不闪不避,任由五六发子弹穿胸而过,掐着云中子脖颈的手都没有颤抖一下。

 

末了看着云中子被后坐力炸的血肉模糊手臂,猩红一片的唇齿笑的狰狞:“后坐力太大,不好瞄准,谁让你们警队用的这种枪?”声带是撕裂的,说出话来嗬嗬作响。

 

他从云中子手里拿过那把仅剩一颗子弹的沙鹰,浑身的血随着他的动作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姬珷!你杀了我,东区群龙无首,海空军队迟早暴乱,东西二区无法制衡,你的人注定要被反噬!”

 

“我知道。”姬珷举枪,瞄准远处控制台上最中心的一个按钮,“我会让他制衡。”

 

云中子只觉心跳漏了一拍。那个按钮联通门外最大的那座储存仓,一旦按下便会急速加温加压以及点燃明火,而仓内是这座工厂半年以来生产的所有冰du。

 

姬珷想要他们都炸死在这。不管是云中子,还是他自己。

 

“姬珷!你他妈想死别带上老子!你......”

 

“砰——”

 

枪声炸响,紧接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头顶的白炽灯闪烁了一下即刻熄灭,墙上的六面液晶显示屏同时嗞啦一声黑了屏,整座建筑瞬间重归黑暗。

 

“不好意思,警署厅办案。”

 

姜尚放下枪,有点可惜地看着远处浇满了一台子的鸡尾酒。

 

 

21.

 

 

有些事总是峰回路转的,就像赌桌上的赌徒平步青云,狂喜之间却发现那只不过是庄家下的鱼饵。也正如输的一败涂地的人,濒死之际才能怀着绝望放手一搏。

 

姬珷就觉得那天就像一场梦一样不真实。直到姜尚噙着笑走至近前,看清楚之后气急败坏地把他按到地上,一边堵着他身上的血窟窿一边回头吼人打120。他自始至终都是没什么情感波动的,直到姜尚俯下身,抬起他血糊糊的下巴亲上来,他才看到他右耳耳垂上戴着的那枚猫眼石耳钉。

 

他想起来了。是他给了恩人这枚耳钉,所以恩人才能打开总部的大门,才能通过武器库的虹膜锁,才能让所有姬家人都听他的调遣,才能跟着定位找到自己。

 

他没有像所有人以为的那样,在姜尚身上安插眼线,而是把定位器放在自己身上,然后将控制权拱手相让。

  

舌尖后知后觉地品尝到铁锈味,可是其中夹杂着咸涩。是恩人哭了吗?姬珷慌张地想,可是恩人闭着眼呢,橘红的阳光打在他的睫毛上,暖的快要融化了。姬珷眨巴眨巴眼,又一滴泪水滚落。是我,他想。是我哭了。

 

雉鸡咋咋呼呼地跑进来,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着他的名字,刚迈进一只脚就来了个急刹车,转身跳着脚大叫:“出去出去都出去!人没死呢都出去!李小雷!你看什么看!”

 

后来被送去了医院,一路上愣是抓着姜尚的衣服不松手。救护车上姬家好几个老人都尴尬地捂脸别过脑袋,只不过尴尬之余还有几分感慨。

 

再后来缠成了木乃伊的小西伯侯非要回家,姜尚摁着他住院,一个比一个犟,最后还是姬珷先败下阵来。姬家时隔多年,再一次回到了姜尚手底下。只不过这次更忙了,因为除了姬家他还得管自己正式接手的警署厅。

 

同样有着雪白长发的女孩领了指示,乖乖巧巧敬了个礼,走之前忍不住好奇,悄悄回头看来躺在床上的姬珷两眼。

 

姬珷把苹果啃的咔咔作响,等女孩关上门,迫不及待问还在翻文件的姜尚:“你还教过多少我不知道的徒弟?”

 

姜尚看了一上午文件,揉揉酸痛的脖颈。虽说他早在云中子在任时就开始渗透警署厅了,也有在培植自己的势力。可是跟那边失联了这么多年,甫一上任,还是有诸多不顺。相比之下,竟然是姬家的工作更让他感到亲切。

 

“徒弟么,啧,那确实......。”姜尚故作深思,一副“太多了容我想想”的样子,急得姬珷炸了毛。眼看着人要拔了吊针翻下床来,姜尚才坏心眼地笑出声,“但是吧。”

 

细长的眸子眯起来,他起身揉揉姬珷缠着绷带的脑袋。

 

“教成男朋友的可就你一个呀。”

 

阳光正好,从病房敞亮的窗户照射进来,照在姬珷从绷带下面钻出来的红彤彤的头发上,照在姜尚耳垂上金翠交替着闪烁的猫眼石上。

 

他锁不住恩人,所以他把自己锁起来。钥匙放在恩人手里,他就把自己的命,自己的一切当作筹码,尽数交给恩人了。

 

还好,姬珷想道。他赌赢了。

 

恩人来找他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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